拂晓月_

wb🆔同名 曾用名(退役)魔法少女筱筱子
家在海边
重高文科在读
语言贫瘠 随缘更新 正在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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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元/凡茄火郭】佞臣 年下甜

短打 小甜甜饼 2800+

“好久不见啊,我孤立无援的小皇帝。”

西北大漠里翱翔的鹰,飞过群山万重,挨过黄沙漫天,终于落回了镶金嵌玉的归巢里,归心似箭。

  

镇宁侯英勇善战,驻兵西北,令蛮夷闻风丧胆。

  

当朝皇帝突然驾崩,新皇即位。然京城中世家叛乱,意图谋反。新皇召镇宁候率兵入京,捉拿乱臣贼子。

  

黄子弘凡卸下沾满鲜血的盔甲,看了看自己手中蓄势待发的五十万大军,又看了看捧着诏书的宦官。

  

“若我有五万军队,末将定会回去为朝廷效力。可我有五十万大军……”他舔舐干裂的嘴唇,一刀斩下宦官首级,“文韬啊……你这让朕如何是好?”

  

  

  

先帝驾崩,宫里挂满白绫,灵堂前跪着一众神色各异的妃子,哭天抢地。先帝疾病缠身,除了和已故皇后的一个儿子以外便再无子嗣,后宫的佳丽们不甘寂寞,早就勾搭起了贴身侍卫——自然,女人们哭的不是先皇,而是自己未知的生死。

  

几大世家蠢蠢欲动,把心思放在了刚登基的新皇身上。这位新皇无权无兵,从小就被养在深宫里整日读书,在他们眼里连盘菜都不是。唯一忌惮的……是那手握五十万大军的镇宁候。不过好在那人只是一介武夫,想必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给点好处再花言巧语地哄骗一番,估计就能给忽悠的差不多了。

  

于是几大家族的掌权人都开始深谋远虑,计划着怎么给此刻的盟友们挖个大坑,等到将来自己当了皇帝时来个过河拆桥。

  

这一晚,小小的一方都城里,多出了十几个做着春秋大梦的谋士。

  

  

  

乾清宫里一片冷清,婢女们看见皇上早朝回来后脸色僵硬,都识趣地退下了。

  

郭文韬批阅奏折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终于忍不住把折子扔到了地上。

  

这些老东西……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殿里的熏香点着,被一阵风带起了摇晃的烟雾。

  

郭文韬猛地回头。

  

“谁?!”

  

话音未落,人就被压在了案几上,桌上奏章散落在地,眉纹歙砚被打翻,赫墨在紫檀桌面上渐渐晕染,沾污了如玉脸侧。

  

来人风尘仆仆,一袭军装勃然英姿,还未来得及换下。如琼枝一树,载于黑山白水间,周身流露着常年征战沙场独有的压迫感,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静静地望着郭文韬,深不见底的热烈淹没得郭文韬无法喘息。

  

“好久不见啊,我孤立无援的小皇帝。”

  

静心的香仍旧燃烧着,迷蒙的烟雾乱了郭文韬的心。

  

他踉跄着从桌案上起身,刚刚那一推力气太大,他后背生疼,该是撞肿了。

  

理好龙袍,他正色道:“你还是如此无礼。”

  

黄子弘凡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着说:“文韬,五十万大军军权在我手里,以后谁尊称谁还不一定呢,你说是吧?”

  

他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珠,那是西域使者和谈送来的敬礼,通体晶莹,在夜里能发出淡淡的荧光。

  

郭文韬垂了垂眸,从黄子弘凡俯视的角度看,长长的睫毛在眼眶处投下了一片淡淡的阴影,隐去了他的神色。

  

“父皇给我留下了几个心腹,但如今局势混乱,人心难测……”

  

他低眉善目地说着,黄子弘凡想着郭文韬此刻的神情,觉得一定是极其脆弱不堪的。

  

他肆无忌惮地盯着人看,突然郭文韬一抬头:“黄子,我知道你无心称帝,所以,求你帮我。”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近到黄子弘凡能清楚地看到郭文韬眼下的一片并不明显的乌青和微微泛红的眼角。

  

他其实没有想到郭文韬会这么直白地向他求情,以至于他提前准备好的挖苦之词都派不上用场了。他原以为这些年,郭文韬在宫里坐着太子之位,好歹也能有几分硬气,结果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黄子弘凡的娘是太子宫里的某个婢女,郭文韬年长他几岁,从没拥有过兄弟的他把黄子弘凡当做亲弟弟看待。两人自幼时便经常一同玩闹,郭文韬读书做功课黄子弘凡就在一旁自己研究所谓的武林秘籍,郭文韬嘴馋想吃甜点了黄子弘凡就偷偷去厨房拿,郭文韬被罚抄写黄子弘凡就用歪歪扭扭的字替他抄一半,最后被太子太傅发现了还挨了一顿打,郭文韬就在一边拦着,事后哭着给他道歉上药。还有一次,宫里设宴,某个权贵之家的小公子在后院玩耍时带着同伴嘲笑黄子弘凡的粗衣补丁,叫郭文韬给骂了回去,最后郭文韬又被太傅罚去抄书,黄子弘凡又挨了一顿打……

  

已经过去太久了啊……

  

后来黄子弘凡被东征归来的大帅相中了,夸他是个练武奇才,把他带到了军营里训练。

  

再后来呢?

  

随着年岁增长,尊卑之分日益明显,那西南的大漠和繁华的京城之间往来的书信,从每月一封到每年一封,终于再无音讯。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时光如飞梭,白驹过流年。

  

在每个狼烟四起的夜晚听着将士们吹起京城的小曲时,黄子弘凡都会坐在帐篷外,靠着篝火数星星,顺便想想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他恶意地把人又按在桌子上,囚在自己和案几之间,大掌钳住郭文韬纤细的腕子,抬起那张惊慌的脸,看着人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然后蘸着郭文韬脸侧的殷红在他嘴上点一点朱砂。

  

记忆中的那个带着颜色的,明媚的人,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这一次他触手可得。

  

他俯下身,带着危险的意味,贴近了郭文韬耳侧。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啊……”他用常年握剑的,布满老茧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抹花了郭文韬唇上的朱砂。

  

郭文韬顾不上背上的疼了,问:“你想要什么?”

  

那一瞬间他看到黄子弘凡眼里的失望,随即下巴传来一阵剧痛。

  

“疼……”

  

“你还知道疼啊?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我怎么记得是您亲笔给末将写信‘几月不见,甚思’……”

  

“不是的……”郭文韬终于掰开了黄子弘凡的手,微喘着,一双含情眼盛着数不尽的柔,把指尖掐出了红。绣着金线的领子含着雪白的颈子,黄子弘凡的手指滑在那光洁的皮肤上,扒开了襟口,一路向下。

  

“很多年了,我很想你。”

  

他听见郭文韬这样说。

  

他能感受到郭文韬皮肉下蹿起的一点被摩挲的热度,看得到郭文韬眼里的一片波澜,这种无声的台词像是撺掇着他澎湃汹涌的欲望更加猛烈地去拍击。

  

他倏地一笑,手掌流连在那象征着至尊权利的玄袍下,烫的郭文韬直蜷缩。

  

“你没有学会藏心,倒是学会了勾人。”

  

  

  

一场贪欢过后,黄子弘凡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只带了五千精锐,借着郭文韬的一纸诏书,直接把素日里叫嚣的最猖狂的一位抄了府。

  

看着围得水泄不通的士兵,大臣怒对着郭文韬骂,质问道他有何罪。

  

在满朝文武百官的注视下,郭文韬扔给他厚厚一沓卷宗,上面明确记载着所有不可见日的交易。

  

早朝终于安生了,再也没有胆大包天的丞相敢和皇帝叫板。

  

黄子弘凡捏着怀里人的脸,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是只兔子……没想到啊,证据早就收集好了吧,嗯?”

  

郭文韬没否认,环住黄子弘凡的脖子,鼻尖相蹭,亲昵地示好。

  

五千精锐是小,让天下人知道镇宁候站队皇室是大。

  

他是西北沙场的神,也是郭文韬最坚硬的甲。

  

罢了。

  

黑暗里,黄子弘凡怀里那颗琉璃珠发着微弱的光。

  

“过两日李相九族斩首示众之后,我替你除掉剩下的人。”

  

“不必。我已找好了人,半夜去他们府上装神弄鬼。”

  

听了这话,黄子弘凡猛地翻起身,眼里闪着明灭不定的光。

  

“你到底藏了多少个心眼子?”

  

郭文韬小腿抬起,轻踹了黄子弘凡肌肉紧绷的腰腹。

  

“我哪有……”

  

然后小腿就被人按了下去,收也收不回来。

  

黄子弘凡把那颗珠子推进郭文韬口里,叫他好生含着。

  

星河流转,郭文韬在欲海沉浮中抓住了那盏混沌天下中唯一亮起的明灯。

  

西北大漠里翱翔的鹰,飞过群山万重,挨过黄沙漫天,终于落回了镶金嵌玉的归巢里。拥起青云巅上的白月光,捧着皓月雪堆里的梅花屑,再望一次山河春色满园,从此吟风于春,薄酒夜夏,洗尽铅华,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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